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梨园轶事

重情义的好师哥

2022-08-06 19:00:12作者:高韵笙
李和曾师兄什么时候到中华戏曲学校的我不知道,反正我父亲在学校教戏的时候,他就在。焦菊隐先生把我父亲请进来,也是考虑到老生这几个流派都应该有人继承。当时我父亲所教的有好几位学生,有关德咸、王和霖、赵金年、谭金增、李和曾。
2022年2月15日(农历正月十五)是京剧艺术家李和曾先生诞辰100周年之日,为纪念这位中国京剧院奠基人之一、高派艺术传承人,吉林省京剧院和咚咚锵——中华戏曲网(微信公众号)联合推出《高韵和鸣》精选文章,系列发表以飨读者。
京剧艺术家李和曾
李和曾师兄什么时候到中华戏曲学校的我不知道,反正我父亲在学校教戏的时候,他就在。焦菊隐先生把我父亲请进来,也是考虑到老生这几个流派都应该有人继承。当时我父亲所教的有好几位学生,有关德咸、王和霖、赵金年、谭金增、李和曾。
京剧艺术家李和曾
前排:李洪春夫妇
后排左起:李忆兰、高世寿、高盛麟、李和曾

  学校里对我父亲也照顾得不错,在一小院里头,有服务员,吃饭给端去。我父亲说头一出戏是《失•空•斩》,以后就是《探母》,“三斩一碰”的《斩黄袍》《辕门斩子》《斩马谡》《碰碑》,其他的戏主要有《哭秦庭》《逍遥津》。后来我父亲演的新戏,基本上都给李和曾说了,也演了。花脸是赵德钰,他陪着演。那时候给李和曾排的《七擒孟获》,赵德钰的孟获,王金璐的马岱,傅德威的姜维,那时候都是我父亲给排的,像《马陵道》《赠绨袍》《六国封相》《羊角哀》《苏秦张仪》等老生戏。

  另外就是红生戏,红生戏我父亲演得不错。《单刀会》给他说的,中间加出《战合肥》,完了以后是《逍遥津》。包括《南天门》《滚钉板》等戏都说。我父亲说句不好听的不是有个外号叫“高杂拌儿”吗,也会得多,所以给他说的也不少。还有《群英会》的鲁肃,《借东风》的诸葛亮及《请令》,《华容道》完了还有一出《回令》,就是关羽不是把曹操放了嘛,那怎么办呢?他跟诸葛亮都立了军令状了。

  他学了三年。他离开学校以后也经常上家里来,上家学。反正我父亲对他来说比较偏爱。演了一段时间就参加革命了。毛主席是比较爱看戏,很欣赏我父亲的艺术。期间七届二中全会,中央在西柏坡开的,把李和曾调到那儿演出,头一天演的《失•空•斩》,第二天演的《碰碑》,第三天演的《辕门斩子》。那时毛主席就点出来了,你不是高派的学生嘛,你得演高派。

  毛主席还和警卫员说,这个艺术界有好多流派,每个流派都有它的特点,它没特点也不能成为流派,观众也不会那么喜欢。他说高派是属于政治的,唱腔高昂,爱国,他说这出《哭秦庭》,申包胥到秦国请兵吧,这就是说国家亡了。当时正抗日,毛主席跟他们讲这些故事,就说演京剧要懂历史。那时候他就说我父亲爱学习,他不是胡演,他能以现实反映当时的情况,他说非常爱看高派,他演得高昂,唱腔也高昂,慷慨激昂这种表演吧,他说很欣赏。别的艺术也欣赏。说因为李和曾学高派学得很好。
京剧艺术家李和曾
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中国文化代表团访问印度

  新中国成立以后,毛主席在中南海,就是“文化大革命”前夕,李和曾经常每礼拜六去中南海给主席演出。毛主席都是点,我想看这个戏,想看那个戏。毛主席很喜欢京剧。后来就是在“文化大革命”期间,毛主席想听李和曾的戏,让人把他叫到中南海,单给他清唱。这是毛主席提出来了,虽然改革,但是京剧的传统戏跟新编历史戏不能不要。在那个时期毛主席提出来要留资料,因此在“文化大革命”当中,和曾拍了《斩黄袍》《辕门斩子》《碰碑》,这是毛主席让他拍的。

  “文化大革命”结束以后,由邓小平提出来,恢复过去的传统,把李和曾同志又给请出来,当时他是一团的团长,排了《闯王旗》,后来又排了《凤凰二乔》。

  我就说李和曾不单是艺术上自己肯钻,人品也很好,他对待人很宽厚。对待我父亲特别尊重。我举个例子吧,北京刚解放,他跟他爱人李忆兰都穿着解放装,他不是部队的,他是地方的,穿着黑色的解放装。就在北京城市里头,满处找我母亲,看师娘。最后找着了我母亲跟我妹妹。那时候我在东北军区,参军了,那是东北联军。我就说这个例子:对老师很尊重。他当了领导,在戏曲研究院他是书记。毛主席很喜欢他,包括周总理,都很喜欢他的艺术。他“解放”了,得让他出来做一些工作,在他做这个戏曲改革的时候,对演员也很不错,办了三四次讲习班,包括老戏、台词、内容跟表演的形式怎么改。但是必须在辩证唯物主义的基础上,他是根据毛主席的指示,不要胡改,不要把京剧改走了样儿,这个任务很重。

  这个人没有什么架子。比如排《赤壁之战》,他应该演鲁肃,但是没有,只派了他一个张昭的,他照来。像张云溪演《三打祝家庄》,袁世海演李逵,他演宋江。所以他在一团的时候,能团结李少春。你要说一团团长才是主要演员,他可以不演,也让李少春演,就是他接受共产党的教育,毛主席跟他讲的,就是解放以后,就是教育人,他起了很大的作用。京剧院办了四回还是五回的讲习班。那时候是讲“双百”,讲讲政策,讲讲艺人的前途,讲讲老戏,咱们把它改了—戏改。而且我记得过去那本叫《京剧初探》。那是从商纣王这个戏排下来的,一直到解放。到解放以后《白毛女》都有,这也是他根据周总理的指示做的工作。

  和曾同志对咱们京剧的贡献,不单是艺术上贡献了,演了好多戏,特别是团结人,我刚才谈的就是,团结李少春、李宗义、袁世海,他都做得很好。他演戏谁给来配角都可以,从来没挑过,从来没有。李和曾先生变嗓子没有那么费劲儿,两个月李和曾就变了。变过来了两个月没感觉,就觉得嗓子有点儿哑,就不演了。不演了跟着学戏、练功,后来两个月就变过来了。

  1954年我们见面很亲。当时他很照顾我,我有什么事就找他。其实总政在部队里还是不错的。有时候马少波召集各个团开个会讲点儿什么事,经常见。那时候他和李忆兰住在北京珠市口。

  见面时,他经常问问生活上的事,艺术上怎么样,反正挺关心的。在京剧院有时候在人民剧场演出,我们演武戏,他演《除三害》。

  我跟李和曾再见面就是“文革”以后,他排《闯王旗》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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