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年轻人对话的思考随记

今天参加了由烟台市文联组织的关于烟台京剧历史文化的座谈会。参加会议的都是80后、90后的年轻人，来自文联、电视台、京剧院。能和年轻人坐在一起讨论京剧的事让我感到很高兴。在我看来年轻人关心京剧的事,是京剧的希望，也是京剧文化社会传承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
座谈会从上午九点半到十一点半，大家聊得很热烈。年轻人思维活跃，充满活力，大家围绕京剧文化传承和京剧码头的创建谈了好多意见。对烟台京剧码头的历史见证、京剧活动现状、专题片的拍摄制作，形成了比较清晰的思路，即：真实记录烟台的京剧历史、展现烟台京剧现状、加强创建京剧码头工作引导和启发。围绕主题思路把历史上形成的京剧的故事、典故、事件等，以年轻群体视觉为重点，通过镜头串起来，展现“京剧码头”在烟台社会文化发展中的真实状况和作用。

在讨论中，我认真听取了年轻人的想法，颇有感触。闲聊中，他们提出了两个很现实的问题：一个是京剧有什么魅力能让年轻人喜欢？另一个问题是：京剧为什么不用年轻人喜欢的方式进行创新？这两个问题突出了京剧如何适应时代变化做好创新发展的问题。

提出第一个问题的是京剧圈外人，她说：“我三十多岁从来没有看过京剧，喜欢京剧好像都是老年人的事，自己根本不知道京剧有什么魅力”；提第二个问题的是京剧院的编剧，是圈里人，他说：“现在京剧一变就有人担心把京剧搞坏了，京剧怕改革，不“出圈”，怎么能适应市场变化？”。

年轻人提出的问题不带框框，圈外的人看，京剧虽然是传统文化，但也是个陈旧的东西，在他们的生活中若隐若现，有时候很近，有时候很远，不知道怎样才会喜欢京剧。圈里的人看：京剧只有适应时代发展才会贴近时代、贴近生活，才能有好的前途。

当今京剧如何发展，是京剧界被困扰多年的问题。大家都在努力，究竟怎样传承、怎样创新，始终不能形成共识。

从和年轻人谈话涉及的问题中，可以看到年轻人的思维方式和时代对京剧创新发展的要求。

很显然，京剧要发展，就要让更多的年轻人从了解京剧、喜欢京剧开始。

这其中牵扯到两个问题：一个是京剧传播方式创新，一个是京剧艺术创新的问题。

近年来，从开展京剧进校园的活动中发现：并不是年轻人不喜欢京剧，关键是：年轻人缺乏主动接触京剧的意愿，而被动接受京剧的机会又太少。

这些年，在国家提倡传承和弘扬传统文化的大背景下，对年轻人产生了一定的积极影响，京剧市场也出现新的变化，如：通过京剧进校园的演出、理论讲座后，的确引起一部分学生对京剧的关注，有些学生还自发组织起校园京剧爱好者票社，而票社又会吸引更多的学生加入，这说明很多大学生还是愿意走近京剧。从剧院演出情况看：年轻人走进剧院看戏的人数在逐渐增多，特别是一些形成粉丝团的京剧名家，演出时，常常会出现演员与观众互动的火爆场面，说明京剧演出市场正在变好，观众群体也出现了年轻化趋势。

但京剧行业内部如何适应新的市场变化，如何抓住发展机遇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现在京剧行业面临的最大难题是如何破圈，什么是破圈？“破圈”就是打破圈子，突破“圈层”，扩大圈际，让传播空间得到更大地拓展。打破圈子才能解决阻碍交流和互动的问题，也就是怎样使演出与观众产生同频共振的问题。对京剧来说，很多固化的东西不能适应市场变化，所以实现主动“破圈”，做好去粗取精、去伪存真，走好创新发展的道路，就成了一个京剧未来发展必须要走的路。

京剧演出形式上的“破圈”现在已经出现。比如：新媒体使京剧在传播方式上产生了一些新的模式，网络短视频、网络直播、网络互动已经突破了原有的单一模式，很多优秀演员通过网络直播形成了很大的粉丝团，无形中这些粉丝团都成了喜欢京剧的群体，这就是“破圈”的作用。还有一些京剧票房，也是通过媒体发布活动视频，把原来不为人知的一些京剧活动，通过网络得到展现，活动多了、宣传面广了，就形成了一个网络气候，带动了京剧文化的普及，提高了京剧的群众性、参与性。这些变化都是跟随时代发展的结果。网上有很多演出，一场戏可以形成数十万人观看，人数是剧场受众的数百上千倍，这就是“破圈”带来的神奇，这样的效果在过去是难以想象的。加大这些方面的工作力度、完善“破圈”带来的成果，京剧的发展就能实现跨纬度传播，也会产生适应时代变化的新模式。

在京剧艺术方面所面临的“破圈”问题比较复杂、实现“破圈”也更加困难，如何突破“圈层”是一个需要圈内人，不断研究、探索和实践的问题。既要创新，也要合理，需要审慎对待，不能简单粗暴。但只要坚持走创新发展的道路，突破“圈层”实现“破圈”，是可以期待的。

从听取年轻人的想法中，可以知道年轻人有了解京剧的愿望，感受到京剧适应时代发展的紧迫性，年轻人关心的问题正是未来需要解决的问题，只要把年轻人关心的问题解决了，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喜爱京剧，京剧的繁荣就有希望了。

2025年1月8日星期三刘向东撰文